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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看楼主倒序阅读使用道具楼主发表于: 2006-07-04

有肉吃肉，没肉喝酒。

最近工作很忙。忙得有些烦燥。想骂人。做完一天的工作，中午没有休息，晚上还要加班，饭也顾不得吃。感到有点可怜。打工嘛，没人疼没人爱。原本如此。

虽然手头还有一些报表未完，且放下。虽然领导还等着去汇报会议精神，也放下。肚子饿了，可越没有食欲了。

饭还是要吃的。天很晚了。驱车转转，看看辛集的夜景，就会明白，城镇与都市的区别－－灯红酒绿故然逊色，街头小吃更是少之又少。我游荡着。人多的地方，却很少烟火。

我绕。我在市中心绕着。只有县医院的门口，有一些摊位，也一个个要打烊，无精打采的。医院门口的灯光闪着，红的刺激，一晃一晃的，心里很不安。

我绕。看到一些老字号的摊子。原来来过，不觉得怎么样。再绕。就是一个烤肉的摊位了。新疆的。原来了曾过来瞧瞧，只是刚开张，人少，一直未曾光顾。也听说新疆人不懂辛集话，也便不给自己找麻烦了。

而今，却有些不同。门口上，摆开七八张桌－－圆的，方的。食客不少。这次不能放过了。最近传闻，羊肉上长蛆，串上打药－－管他呢。大家吃得，我也吃得。更何况，已素了好久。再不能错过。

这里的生意毕竟比不得一集。刚停下车，老板就招呼了：来啦——嘿嘿，谁说人家不会讲土话？胖高个的老板，四十来岁，极短的头发，或许就是一光头吧。黑黑的面容，高挺的鼻梁，大肚子，被腰带一勒，鼓的很圆。

羊肉串要现烤。老板问我要不要啤。要不要啤？我才知道，这老板是真不会辛集的土话。就象外国人来中国，先重点学习“你好”一样。酒上来了，很凉。今天没哥们陪，自个喝着。有葱头，也不是很辣。

酒就是好东西，让你忘掉现实中的不快。好象是消极的摆脱吧，但不是有人说，人生就是梦吗？其实就是梦。百年之后，连梦都没得做了。物质是第一位的－－－马克思说的。

老板烤串不急不火，很稳。又不时的问你：要不要辣的？随便吧。葱头就酒，倒也般配。咱不急，心急吃不了热梨。

葱头吃得差不多了，串也上来啦。尝一口－－就是有点不一样。那个味，就是个羊肉味。久违了。我素来喜欢吃肉。有肉的时候，绝想不起喝口酒来。串完了，再要老板添上酒，再弄个葱头。喝着，等着。

嘴里好象少了一些孜然的邪味，却多了一些羊肉的敦厚，醇和的味道——这是以前没有的。天很晚了。不时有食客叫老板，结帐，走人，老板则大声的，不流利得给每个人道别。也有人拍着老板的肚子，说着什么。

老板在烤串之余，也麻利地收拾桌子，顺便向我做广告：好吃不好吃？我们是自己现剥的羊，不注水。我呷着酒，点点头。

有人吃完的时候，去付帐。也有人付帐的过程中，又反折回去，以至于我惊叹那位仁兄的速度。其实归根结底，就是看老板不在，捡个漏。等老板发现时，总要不流利得问旁边的桌：走了吗？然后点点头，不情愿，是自嘲，也是默许。我就想，追上去，应该来得急。

那人不会很牛吧。要吃霸王餐，也不是这气势啊？一个大男人，偷食吃，真是丢人死啦。反过来想，要真追过去，即便讨了钱回来，这里的人，又会不会溜走？

我灌一口酒。新上的串，很热很嫩，肉味浓郁，并不辣。忽然想到，前些天有人发帖子，说新疆的孩子抢包，应该怎么怎么着。我想，这下算是扯平了吧。孩子是被人控制的，而这些偷食者，像只馋猫，却又不似猫的雍容。那毕竟如何形容，竟一时想不起来了。

我想我有些醉意了。串上得缓，酒却喝了不少。老板原来不善经营。他不知道，串要比酒贵的多，酒却比串更占地方。眼前有些晃忽，是醉了。

这使我想起了很多事来。想起社区，虽然很久不去了，现在却有写点东西的冲动。我想起来，老和尚喝了酒，会打一套荒唐古怪的拳，看似稀松平常，却往往出奇致胜；诗人喝了酒，更会放浪形骸，花前月下，诌出许多名篇佳句来；书家喝了酒，更会大笔如椽，挥毫泼墨，涂个一塌糊涂。我不行。我喝了酒，就醉了。脑中一丝丝新活的想法，也跟着我一起醉倒了。

我想起，传闻中的会员，要走了。是真的吧？这个颇有争议的会员，会趟出一条前程来的。想起猫哥们，我不在的日子里，没少替我背黑锅吧？那个秋涵，不知道号解了没有，竟还那么专注。还有风拧，我说过，这小伙真帅，不知是不是真的？还有忧郁的moonrain(忘了怎么写)，从来不肯多说一句。还有一切如风的特色料理，馋死个人！逗你玩，不知现在忙不忙，有没有新工程？今天去吃饭的时候，看到一小伙，穿淡色的上衣，面皮白净，身材颀长，竟象传说中的海版。唯一捕不到一点影的，怕是小村了，还有忙碌的阿宁。

我想起了颇受指责的签名，竟引起人们很大的误解。想起七言接联，红极一时之后，无疾而终。想起不肯变通的言多，想起天下至柔的黑颜白色，想起倔强的冷雨夜，还有不露声色的星星……现在不知怎么样了。

如果社区能搞一百年、或是五十年，大家也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。是非成败，荣辱得失，也不过是社区成长的一个影子罢了－－又何必太认真呢？

呷着酒，有些苦了。串也早凉了，场面也冷清了许多。喊过老板，结帐。脚底有些发软，头脑却清醒。平常的应酬，竟没有如此的惬意!脚软，就摇摆一些吧。脚下的坷垃地，最熟悉不过的了。

打个嗝，鼻子酥酥麻麻的，肉香绵而醇厚。轻风扫过耳际，似乎有雨水的气息。不知路上有没有交警？

网吧门口有两个孩子在搞对象，一点也不避讳路人的眼光。我光着膀子，喷着酒气，扬长而去——也成了这夜色下的一景。人生苦短，及时行乐，何必管他雅与不雅呢？

又到年检的时间了，泡网的时间会越来越少。借几分酒意，写下此文，一来为会员壮行，二来替猫哥儿正名，三是给惦记我的朋友道个别，小心过日子，以后会来得更少，直到被大家遗忘。

对面窗口里有人在洗澡－－没拉帘，依稀辩的清男女。夜色很重了。啤酒不解饥，我要去下橱，煮袋面补贴补贴。就此打住吧。

顺祝全体社员团圆和美，心想事成。
顺祝辛集社区繁荣昌盛，蒸蒸日上。
顺祝我们国家早日实现共产主义，以后吃串，不再掏钱。

并以此文，作为香港回归九周年的献礼，祝愿港澳同胞，回到祖国的怀抱，有酒有肉，有车有房，彻底与帝国主义、资本主义、殖民主义决裂，在伟大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，与全国人民携手并进，共奔小康！

2006.7.1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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